第51章

        我带了宝宝衣物还有用品玩具去探望,姐很高兴。小宝宝长的很快,白嫩漂亮,像姐。她留我并自下厨做饭,说很久没有在家吃了,今天开个红酒,做点好吃的,让育儿嫂阿姨去超市采购食材。

        那天姐弄的饭菜很丰盛,确实好久没有吃她做的饭了,我们聊的很开心,但是聊到工作时,我如实说了最近的情况,姐听到段哥时,眉头皱起,问是不是方妮给我介绍的,我没有说谎,她听完,严肃的说教,让我不要再去接触段哥。

        我现在有些不明白,我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可为什么感觉她故意阻拦我呢那是我工作后第一次反驳姐,但她的回应是,并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我不希望你陷入那种靠这样的业务的模式中,我说我并没有做什么违背良心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都是挺好的人,这社会不就是靠朋友吗。

        姐说那是你不够了解啊,职场里面没有凭白无故的利益,如果这样下去,我下月上班后把你调离业务部,你先去行政岗位工作。

        我说为什么,我这做的刚起步顺手,姐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呢,我真没有学坏啊。

        姐说,我相信你没有学坏,但你不应该是用这种模式来透支你的能力,你不需要用这种所谓的朋友模式来工作的,江湖很险恶。

        可是我并不讨厌,和朋友聚会聊天,很开心啊。

        姐说这就是我怕的,确实会很开心,但以后你会发现并不是这样,朋友要认清再交,总之后来我是听她的说教,本来挺好一个晚餐,弄的有点不欢而散。

        回来时,我闷闷不乐,方妮走过来,我惊讶她一语中地,直接问是不是我姐让我远离她,我说没有。

        “没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我不在意。”她说道。

        “你别多想,没有”我说。

        “呵,我了解你。其实真的没什么,姐可能对我有些误解,她对于我的工作方式总是看不惯”方妮基本没有和我聊过姐。

        “也许是吧”我说。

        “没有关系,以后可以座下来把问题说开,其实我还是挺崇拜念姿姐的。怎么说呢,她出身于北京,自幼家境优厚,所以她可能没有感受过我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条件,只能努力打拼者的辛劳,我们工作就是为了得到优厚的待遇,换取实际的酬劳。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现实的方式,我们没有那个人脉和资本去那种行政,事业什么单位勾心斗角,这样的业务绩效才是最直接的方式”方妮动之以情的说。

        其实我和她的理念很相似,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是努力赚钱,凭自己的能力在经济上独立,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北京这日益上升的房价,我不去努力赚钱,何时能让父母离开那里来体会这里的便利资源。

        我没有听从姐劝告,继续和段哥有来往,他陆续给了我几单,虽然都不大,但也让我的业绩有明显的提升,他成了一个令我很信赖的重要客户,愿意给我提供帮助,我自然也很感激他这期间,方妮教我走了一笔线下的订单,说白了就是以公司的名义接到订单,然后从其它小公司来做这个项目,这样能利润能更大,我质疑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她说公司好多人都这样做,要不你那么辛苦,赚的钱都被公司拿了。我提心吊胆的听任她的指挥,当做完几天后,她把几万元的现金送到我面前时,我真的被震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我的担忧完全被这笔“奖金”埋没了,方妮说不是所有业务都可以的,必须是相熟的客户,告诫我不能对任何人讲。

        财白动人心,说到底,人,尤其我这样从小就没见过钱的,有几个不爱惜钱的,更何况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姐恢复工作了,但临危受命承接一个工作,没有太多时间顾及我,只是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好自为之,一定要谨小慎微,这样的大公司,一旦有问题可能就是致命的,合理合规的工作。我表面答应,实际我行我素,既然说服不了,那就特立独行。

        方妮曾劝说我,不必过于老实,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姐,不会说没有和她一起之类的,这样即能多赚钱,又能不让她生气,我不愿和姐撒谎,但她说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能够将坏转为好,双方都开心,又不是原则性的。我也开始觉得姐过于保守,她是属于衣食无忧习惯了,不必为钱而奋斗,我对姐说听从她的劝告,确实和方妮不接触了,她点点头,但看的出眼神中的质疑。

        郭锦并不知道我工作的具体情况,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无暇管我太多,时间久了,我俩似乎有些生疏,没有了学生时的那种似火的热情,我有时会觉得他说的话怎么会很幼稚,这种毕业后的异样感是很多情侣面临的,不过我们没有大的问题,依然是和谐的相处,只是对于婚姻我倒没有那么迫切的渴望了。

        这个时期,我和段哥接触更多,不知不觉,我对他有了一种异样的好感,他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郭锦是不同的,任何事情和他说都会觉得很踏实,会替我排忧解难,只要是恳求他,一定会力所能及,他有家庭,我也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对于爱慕类型,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转变。

        闲话少叙,大多数人可能都会理解这样的感觉吧,他真的没有故意去给我设下陷阱,从没有与我过份谈过暧昧的话题,可似乎越是这样,我越想靠近他,那种莫名的感觉,他不断的给我提供有力的帮助,令我的业绩一直攀升,甚至可以告诉我哪一项可以走私单,而我却没有什么对他的回馈,吃个饭他都不让我买单,说既然投缘,他是愿意帮我,不求我回报什么的。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亏欠。我坦诚向他说了我目标和理想,他很欣赏我的孝心,对于和他的接触,我对姐只字未提过,这工作近一年的时间,我攒下了近30万的费用,我真的很骄傲。

        那天段哥找我谈了一件事,有一个大项目,适合我们公司来做,如果签下来,肯定会对我大有好处,只是有一定的难度。谁听完也不可能不动心,简单说,拿下这一个合同,我五年都可以在绩效明列前茅,而且大量的出差学习机会,这太令人动心了。段哥说这个项目要正常投标,他可以指导我,但最终不好说,有四家公司竞标,谁都想拿到。

        我这几天都被这个项目所诱惑,太难得了,那天我和段哥吃饭时,也直接吐露了想法,他说理解,可是确实没法帮我什么,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的,让我努力去争取,即便失败也不要恢心之类的,同时教了我很大关于大项目投标的技巧,真让我受益匪浅。

        那天段哥少见的喝酒比平时过量,看起来他的情绪很低落,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他神色中有忧郁神情,于是就多聊了一些,原来也是家庭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样幸福,如此打拼,妻子还是不理解他种种,但他是很是尺度风度的,不是怨妇一样的喋喋不休,一带而过,云淡风清,但我听完,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有心疼还有一种欢喜。

        那天我陪他喝到很晚,我们聊的话题也很深,我的酒量很一般,但那天就是想陪他喝,我们从餐厅转到酒吧,深夜1点我们离开了,我陪同他一起来到旁边的一家五星酒店,然后他报上身份证居然免押金能开房,我把他送进来,回到房间他就吐了,说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我那天帮他清理,居然没有一点嫌弃的感觉,反而觉得能够侍候他是荣幸,我帮他倒热水,脱外衣,扶他躺在床上,自己都惊讶会这么细致的照顾,我自认为并不太会照顾男人,但那天我心甘情愿

        段哥微睁双目,然后握住我的手,我此刻觉得毫无理由和心气反抗,随即在他的力度下顺势也倒在他身旁

        第二天清晨,我赤裸着身体和他依偎在一起,我惊讶于我竟然毫无懊悔痛恨的感觉,反而不断的回想昨夜那温情的一幕幕,他这方面与郭锦是完全不同,更懂得云照顾女生的感受,柔中带钢,我的感觉其实不重要,我昨天就是想替他做点什么,能用这个来抚慰一下他的郁闷也可以,我不图什么,就觉得他很好,我想替他做些事情

        他也没有表示出什么酒后乱性再道歉之类的,同样淡定自然,保持着本来的风度,就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一般,他告诉我单位今天有重要会议,要先回去,并说让我休息多久都行,单是挂在他名下的,餐厅的早饭还可以之类,嘱咐几句后,温和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他约我在咖啡厅见面,随后递给一个信封,我打开看到里面是这次那个大项目的标底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