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风看了林路几秒,冷哼一声:“你的赡养费追加一千万,不要得寸进尺。”
林路刷地站起来:“我不要钱,一分都不要!我只、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说着,他的眼里露出祈求的神色,“给我一个机会。”
“你是不是忘了你签的协议?要我解释什么叫契约精神以及违约的后果吗?”
林路当然清楚违约的后果,他本来是没有拒绝离婚的资格的,但是现在,他手上有一张底牌。
林路垂下眼,内心一番挣扎,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换上了一种走投无路之时决定铤而走险的表情:“我没忘,如果你一定坚持要离婚,我就告诉司远协议的事,让他知道你最真实的样子。”
骆华风眼中闪过一丝暴怒,露出让林路下意识想后退的危险眼神:“你威胁我?”
“我说的话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也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对司远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发了不该发的消息,你就等着坐牢。”
“一年!让我们的婚姻再维持一年,你的感情和自由我不干涉,只是别让我搬走也别离婚,如果一年以后你还是没有改变心意,我不会再纠缠,也不会告诉司远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林路稳了稳呼吸,抚上骆华风的手,“让我,以我自己的身份追求你一次。”
林路知道骆华风不会轻易接受这张底牌,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坚持多久,所以他提出了一年的期限。
骆华风一把拽过林路的领口,把林路压制在床上:“是不是以为我的腿受伤了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原来你让华云把司远叫来的真正目的是这个,你还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我妈回去的时候为你说了很多好话还让我放下司远和你好好过。林路,你真是厉害!”说着,骆华风松开了林路,“一年之后马上从这里滚出去,多呆一秒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骆华风对林路十分震怒,他有很多现成的方式让林路后悔,但是当林路告白时他的内心深处又一次生出说不清的情愫,而且他确实不希望司远知道协议的事,所以他最终接受了林路的条件。
林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骆华风的房间,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唾弃自己竟然真的用了这么低级的手段来挽留婚姻。
纵然无论骆华风如何决定,他都不会跟司远透露什么,但他仍然利用了司远,利用了司远对骆华风的影响,而且明知结果会很糟糕。
大概,他真的是疯了吧?
为爱情而疯狂。
新年之后,骆华风雇了一个助手和专门的车方便他坐轮椅外出,定期有复健师和按摩师上门服务。
至于林路,骆华风完全把林路当高级护工,林路愿意伺候,他当然不拒绝,毕竟他支付了高额零用钱。
由于骨裂程度不算特别严重,加上合理的复健和妥善的照顾,同学们很快就看到骆老师拆掉了石膏,告别了轮椅。
刚拆完石膏那段时间,有天晚上骆华风感到整个左腿十分不适,于是让林路过来按摩。
为了照顾骆华风,林路专门找了师傅学按摩,他每次给骆华风按了还挺有效果的。
那天林路只是单纯地想把按摩范围扩大到骆华风的大腿根部,没想到骆华风腿上的不适减轻了,但是某个部位却非常不舒服了。
看着骆华风下身支起的帐篷,林路尴尬起来。
见林路停下来,骆华风倒是很淡定:“可以了,你出去吧。”
林路咬了咬唇,伸出手想去碰骆华风的内裤,手却被骆华风制住。
骆华风也不言语,神情莫测地盯着林路。
林路只好主动开口:“我、我帮你含出来。”
骆华风其实之前就对林路产生过欲望,而且不止一次,每次他都用手解决了。
他觉得起反应很正常,他伤的是腿不是下身,如果把林路换成其他同性,他一样可以产生欲望,但是他不打算再碰林路,一想到林路用司远要挟他,他就觉得无比厌恶。
然而,看着林路脸颊通红的样子,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上了那么多次床林路还会脸红,而他对此竟一直无法抗拒,如果不是相处了两年多,他会觉得这是林路在故意诱惑他。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骆华风放开林路的手,一只手抚上林路的后颈,往下按了按。
得到默许之后,林路跪趴在床上用嘴帮骆华风释放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到了林路的脸上,林路仔细地吸去了骆华风肉棒上的液体,又伸舌舔去了自己嘴唇周围的,然后用纸巾擦干了脸上,同时还不忘以眼神征询骆华风是否满意,是否需要再来一次。
骆华风看着林路吞掉自己的精液,看着林路努力取悦的样子,下身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觉得林路该死的勾人,让他难以自持,口交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只想把林路压在身下狠狠抽插。
但理智跳出来提醒他林路的可恨,于是他非常粗暴地对林路说了句:“滚出去!”
林路有些无措地出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骆华风明明默许了却突然发火,大概是觉得他太贱了吧,骆华风的眼神是那么嫌恶。
那次之后,骆华风再也没让林路给他按摩过,但仍然常常被林路勾起欲望。
骆华风觉得是太久没和人做了,从19岁以后,他的性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空闲过。
也因此,他对林路越发冷漠,几乎不给林路靠近的机会。
天天面对骆华风的冷脸,林路十分煎熬,但是看着骆华风的腿渐渐恢复,走路不再微跛,他又是高兴的。
就在林路以为他和骆华风就要这样相处下去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发现他还是太乐观了。
三月中旬学校开始放春假,骆华风搬出去了。
搬走的那天,骆华风非常平淡地告知林路:“我搬出去住一阵,今天的晚饭不用准备我的。”
林路听了如遭雷击,有些语无伦次:“你……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年吗?”
骆华风冷冷反问:“你不是说不干涉我的自由吗?你想毁约我现在就奉陪,不要次次都想利用司远。”
当初说不干涉自由,林路根本就没想到分居的可能,现在他无法反驳,只好让步:“留个地址,让我偶尔去看看你,好吗?”
“不必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搬出去。”说完,骆华风就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林路孤零零地、无助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