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涴话音未落,白玉箫便心中暗惊。
室内虽说占地不小,却是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古玩器物,彭怜那般高大,根本无处可躲。
她心中惊慌,面上却从容淡定,笑着说道:“夜里头凉,老爷稍坐片刻,等丫鬟们备好恭桶再起不迟。”
她动作轻柔挑起床幔用银钩挂好,这才转身吩咐道:“思琴,若画,过来服侍老爷如厕!”
外间丫鬟早就听见了里间老爷夫人说话,闻言赶忙起身过来,将屏风后面恭桶打开,里面盛放甘草香料等物,一切布置妥当,这才过来扶起老爷前去如厕。
恭桶放在外间厅中,由一道屏风相隔,江涴随着丫鬟扶起,环目四顾,周遭全无异样,这才放心下来,到屏风后面如厕。
白玉箫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也四处观瞧,除了罗汉床上自己躺过那处有一滴水痕,床上褥子有些褶皱外,屋中竟是全无彭怜痕迹,便连那窗扉木闩,都不知何时竟闩好了。
想起方才迷醉,此时犹有余波,白玉箫心中又甜又醉,只觉满满盈盈,便似被少年阳物填满蜜穴一般充实之至。
她腿间一片淫靡,却并不担心丈夫发现,两人夫妻情意甚笃,却早已没了房事,江涴年届五十,便是还有些心思,却因为怕惹她不快,已是甚少过来招惹她了。
白玉箫越是通情达理不以为意,江涴便越是心中愧疚,若非如此,也不会对她如此宠爱有加。
妇人心中隐有愧疚,却也只是闪念而过,看着丈夫初现老态,心中油然而生厌烦之情,却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等江涴如厕归来上床躺下,白玉箫这才躺下,她心中甜蜜满足,想着彭怜英俊模样与床上雄姿,不过片刻便即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白玉箫着人送信与柳芙蓉,让她转告外甥彭怜过府来拜见知州大人。
柳芙蓉一听,便知事情多办成了,连忙安排下人到彭怜府上传信。
二人早知此事必成,这般做作倒是有意为之,等彭怜接到传信,这才收拾衣冠,乘着柳芙蓉派来的马车,直奔知州大人别苑而来。
彭怜通报入内,到了绣楼花厅来见知州江涴。
江涴一身居家常服居中坐着,手捧书卷细细研读,等彭怜行了大礼参拜,半晌才头也不抬问道:“听夫人说,你是本科考生,那五经题,你是如何作答的?”
彭怜没想到他一见面就问这个,连忙恭谨将自己当时所答简略重复出来,等他说完,江涴又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见解不算别出心裁,倒也中规中矩,只怕不入高云岫法眼,得个中上不难,这个解元,倒是不用想了。”
彭怜见他先抑后扬,这才展颜笑道:“老父母抬举晚生,能中已是侥幸,却不敢奢求解元名头。”
江涴终于抬起头来,细细看了彭怜一样,这才微微点头说道:“这般务实自矜,倒是极为难得,你今年还不到十八罢?”
彭怜拱手笑道:“老父母明鉴,晚生年方十六,只是生的高大些,看着有些老成。”
江涴拈须微笑说道:“以你如今年纪便能中举,将来专心科考,前途却是不可限量!夫人夸你温和厚重、知礼守礼,却是名不虚传!按理说放榜之前,本官牧守一方,不宜接见考生,不过那高云岫秉性正直,倒是不必担心什么,日后你出去不妨与旁人说,老夫与你家长辈有旧,这才请你过府一叙,可记住了?”
“晚生谨记在心!”彭怜连忙行礼,终于放下心来,有江涴这句话,未来这几年,自己在云州便有了倚仗。
“老夫还有公务要忙,一会儿夫人要见你,你再稍坐一会儿吧!”
江涴起身离去,只将彭怜自己留在厅中,他等江涴去远了,才放松坐了下来,后背已是出了不少得汗。
他自幼修行道法,又有玄阴师叔祖百年修为筑基,心境可谓圆融,便是如此,对上江涴这般三品大员仍然有些紧张,便是江涴语调和蔼,那份淡淡威严却仍让他震慑不已。
昨夜在其卧榻之侧淫其爱妻,彭怜只觉着江涴不过是个平常老者,此时与他正面相对,才知世间人物从无幸至,能坐到这般位置,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从不敢小瞧天下英雄,只是如今方知,无论何人在何事上专精一道有所成就,都必然有自己值得仰望学习之处。
彭怜坐在厅中,只觉松了口气,又过半晌,才又丫鬟端来茶水,他一边喝着一边好整以暇四处打量,又过片刻,才听楼梯声响,几人走下楼来。
当前一人衣着华贵,头上簪着金银首饰,身上一件白色襦裙,外面罩着件金丝直帔,面上薄施粉黛,画着淡淡红唇,眉间浅浅含笑,行走间注目彭怜,眼中满是深情,面容却淡淡的,正是知州夫人白玉箫。
彭怜对此早有经验,做戏便做全套,连忙起身拱手作揖行了一礼,朗声拜道:“晚生彭怜,见过夫人!”
“公子免礼,快请坐罢!”白玉箫暗赞少年小心谨慎,却不知他已与那柳芙蓉做惯了这般虚假文章,等两人坐下,她才又问道:“公子已与老爷说过话了?老爷都问了些什么?”
二人方才言语,白玉箫在楼上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问起,不过是没话找话,她心中对此毫不在意,只是丫鬟当面无法亲近,只能这般闲聊罢了。
彭怜简单说了江涴所问话语与自己对答,随即笑道:“今日这事,多亏夫人居中引介,这番恩情,小生便是倾身以报也难偿万一,这里一些小小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两个丫鬟粗鄙无文,自然没听出彭怜所谓“倾身”有何深意,白玉箫却听得清楚,耳垂瞬间红透,听他说要献礼,便笑着说道:“贤侄倒是不必客气,我与柳芙蓉交好,帮她一帮倒是理所应当的!”
她口称贤侄,便是做实了江涴与彭怜的关系,被丫鬟听去,再被有心人打听,只怕不用两日,整个云州便都知道,彭怜与江涴有旧,与他寻衅,多少都要琢磨琢磨了。
彭怜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枚鸡血石印章,此物乃是应白雪从那些古玩中挑选出来,此时拿来送礼,正是恰如其分。
“此物小生不知该如何使用,还请夫人转承知州大人帮着鉴定一二,”他又取出一支纯金凤钗,上面凤凰振翅欲飞,口中却叼着一串金质流苏,“此物虽不如这方玉章一般雅致,却最是富丽堂皇,最能映衬夫人之美!”
那凤钗金色十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尤其做得精致,富丽堂皇至极,却又不过分厚重,平时穿戴最是衬人,只是远远望着,白玉箫便喜欢非常,她稍微客套一番,便让丫鬟接过,笑着说道:“倒是叫贤侄破费了,以后若是无事,倒可时常过来坐坐,老爷公务繁忙,便常来我这边走动……”
她话中有话,彭怜自然心领神会,一番认真对答,二人又闲话良久,白玉箫才找个由头,将两个丫鬟打发出去,与彭怜窃窃私语起来。
花厅中门大开,天光正自明媚,便是让世人想破了头,怕是也难以相信,这孤男寡女早已勾搭成奸,此时虽然正襟危坐,说的却都是男盗女娼。
“昨夜夫君大人走得匆忙,姐姐却并未看清,你竟是如何出去的……”说起昨夜之事,白玉箫面色微红,娇笑说道:“当时我还担心,等他起身如厕的时候,却见窗闩都插好了……”
彭怜得意笑道:“便是旁人不懂,玉箫儿还不知道家秘法玄奇么?却不知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听他称呼暧昧,白玉箫自然又羞又喜,点头说道:“昨夜躺下便即睡着,今晨起来,只觉身轻如燕,竟是从没睡得这么香甜过……”
“以后每日欢愉,容小弟为姐姐疏通经脉洗去污秽,到时延年益寿、容颜秀美,怕是都不在话下。”
“还能有这般奇效?”白玉箫虽难以置信,却也知道彭怜功法神奇,便是昨夜那般快美便已值了,若能另有奇效,只怕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来日方长,姐姐试过便知,倒不可全信了小生的话。”彭怜面带促狭之意,冲妇人挤眉弄眼,他转头看了眼外间,见四下里无人,便飞身而起一跃来到白玉箫身边,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便重新坐回,动作迅疾如风,便连白玉箫都未反应过来。
“弟弟坏……”白玉箫半晌才回过神来,风情无限白了彭怜一眼,随即说道:“若非亲眼所见,姐姐实在难以相信你有这般神功,以后夜里可要常来,莫让姐姐孤枕难眠,相思蚀骨!”
彭怜笑着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外面脚步声响,便收起随意神情,恭谨答道:“小生日后定当常来拜会、早晚问安,只要夫人不嫌弃就好。”
“我听柳芙蓉说起,你有个妾室平日里负责照料起居,想来她平日辛苦,这里有些都是别人送的珍惜面料,你且拿回去与她做几身衣裳,也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番心意。”白玉箫方才以此为由支走两个丫鬟,此时自然要做戏做足,将两匹绸缎赏与彭怜,算是有始有终。
彭怜本来不以为意,接过来时才觉那面料果然精致的很,与寻常市面上买到的绸缎竟是毫不相同,心中赞叹,便真诚说道:“晚辈代妾室谢过夫人!”
白玉箫趁着两个丫鬟站在身前无法回头不注意,与他抛了个媚眼,意思自己有些吃醋,嘴上却说道:“以后有机会不妨将她带来,认清了门也好常常走动!”
她说的举重若轻,彭怜却知此事非同小可,自己能入后宅与知州江涴叙话,这本身便已是件难得恩遇,若是应白雪小妾身份还能常来知州别苑走动,那亲近之意却比如今还要深厚许多。
彭怜心知肚明,昨夜受了自己恩惠,白玉箫只怕心思早已全在自己身上,这般主动示好,倒也合情合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彭怜告辞出来,坐着马车便来到岳府。
入内来见柳芙蓉,妇人正在厅中与岳诚说话,见他进来,柳芙蓉便端起茶盏说道:“今年的佃租便如此安排,涨与不涨,都是老爷的恩德,莫要被宵小们在中间上蹿下跳,没来由咱们吃了大亏,倒成全了别人名声!”
“老奴省得如何处置了,还请夫人放心。”岳诚起身告辞,过来与彭怜见礼,这才施施然离开。
彭怜早已等在一旁,恭谨与岳诚行了一礼,他是家中老仆,便连母亲都格外敬重,他态度恭敬,倒也其来有自。
岳诚去远,彭怜走进厅中,采蘩早已走到门边站定,只是竖耳听着厅内主母与情郎说话。
只听柳芙蓉笑着问道:“爹爹此去,一切可还顺利?”
听着自家主母学着自己叫彭怜“爹爹”,采蘩会心一笑,心说果然主母曲意逢迎,知道彭怜喜欢女子这般自贬身价,竟也拉的下脸,叫得这般亲昵。
只听彭怜笑道:“与那江涴说了会儿话,又与白夫人说了几句,她……”
后面语声渐低,采蘩便听不真切,忽而彭怜又道:“她还说让我可以带雪儿过去,以后时常走动,不可断了来往。”
柳芙蓉一愣,随即笑道:“这却是不容易了,这般通家之好,却比什么都强了!”
“嗯……”忽而一声娇喘,采蘩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家主母此刻定然已被情郎抱在怀里轻薄起来,想起少年腿间昂扬物事,俏丽婢女心中也火热起来。
“好爹爹……亲达达……不要……莫把人家衣服弄乱了……看一会儿有人来……不要……啊……都进来了……奴都湿透了……达达……哥哥……爹爹……就喜欢这么折腾人家……啊……美死了……好哥哥……叫我……叫我名字……”
屋中淫声渐浓,采蘩听得双腿发软,她很想此时转身进去,一把扑进情郎怀里求欢,只是她心中只能臆想,却不敢真个如此,不识好歹便算了,敢与主母争宠,怕是真的活腻了。
天光大亮,日挂中天,屋中舅母外甥肆意宣淫,媚叫声声传出,便如响雷一般,道道在婢女采蘩心头炸响。
她微微回头,用眼角余光看去,却见庭中一角,主母柳芙蓉被彭怜按在椅边,裙裾撩到腰间,臀儿高高翘起,正不住向后挺凑,侍弄少年彭怜阳物。
妇人双手撑着茶桌,此时勉力回头,媚眼如丝目视情郎,不住声朗叫道:“好达达……亲夫君……亲爹……喜欢妹妹这般服侍么……好哥哥……又不行了……芙蓉儿又要丢了……”
屋中忽然响起一阵疾风暴雨一般臀肉撞击声响,采蘩继续偷看,却见彭怜箍住柳芙蓉纤腰,短暂瞬间便抽送两百余下,直将柳芙蓉肏弄得彻底无声无息,又过片刻,才身子一抖,顶着柳芙蓉臀儿泄出精来。
她正看得心荡神驰,忽听院外脚步声响,一个中年仆妇快步进来,遥遥对着采蘩说道:“夫人可在么?”
采蘩心中气血翻涌,闻言有些慌乱下了台阶,对那妇人说道:“刘嬷嬷这般急匆匆何事?夫人在与彭家少爷说事,你且稍等片刻!”
“我的姑奶奶哟!可等不得哟!”刘嬷嬷扬了扬手中名帖,“外面来了许多车马,说是要求见老爷,管家不敢做主,让我快来传信!”
采蘩一愣,随即接过名帖,吩咐道:“你且在这里候着!”
她疾步入内,里面柳芙蓉已收拾好衣衫居中端坐,彭怜却躲在里面角落里收拾,他平素里只穿一件道袍,今日去拜见江涴,却是一身襦衫,脱起来麻烦,穿起来更是不易。
柳芙蓉面色绯红,神情淡定问道:“刘嬷嬷什么事这么急?”
采蘩看着自家主母一脸风韵无边,心中也是一动,赶忙递上名帖,等柳芙蓉展开阅读,她才忽然想到,若是彭怜刚才丢在主母阴中,这会儿这般坐着,岂不……
自柳芙蓉与彭怜有染,盛夏时节裙下便不着寸缕,即便此时入秋,白日里她也这般穿着,若是平常女子,如此只怕早就生病了,可柳芙蓉却是不同,她有彭怜每日浇灌,体质早强于常人,虽不能如彭怜一般不避寒暑,却也能比凡人耐冷抗热了。
彭怜这般丢精,于柳芙蓉固然大补,只是若这般随意坐着,岂不将精水外泄,湿了裙摆?
采蘩心中担心,便小声问道:“夫人可要穿上绸裤?”
柳芙蓉正看得入神,闻言一愣,随即面色微红,看彭怜过来,便甜甜仰头问道:“爹爹你说呢?”
彭怜笑道:“不穿便不穿,你且夹紧了便是!”
柳芙蓉乖巧点头,哪里还有雷厉风行的主母样子?只是她低头去看那名帖时,面上神情却又变得不同。
“到底出了何事,竟能惹得芙蓉儿如此?”彭怜看柳芙蓉神情珍重,便伸手过去,却不是要那名帖,而是让妇人含住自己手指舔弄。
柳芙蓉乖巧舔了几口,俏脸扬起深情目视情郎,眼中满是谄媚之意,面上更是风情无限,她含的深入,香舌也灵活至极,如是良久,这才吐出情郎手指,媚笑着将彭怜大手握住贴在脸便,神态亲昵至极。
她神情轻松无比,知道情郎有意借此为自己舒缓压力,便笑着媚声说道:“好叫爹爹得知,池莲家里,也就是许家,来人了……”